Warning: is_file(): File name is longer than the maximum allowed path length on this platform (4096): <?xml version="1.0" encoding="utf-8"?> <!DOCTYPE html PUBLIC "-//W3C//DTD XHTML 1.1//EN" "http://www.w3.org/TR/xhtml11/DTD/xhtml11.dtd"> <html xmlns="http://www.w3.org/1999/xhtml" xml:lang="zh-TW"> <head> <title>【第四章】</title> <link href="stylesheet.css" type="text/css" rel="stylesheet" /> <link rel="stylesheet" type="application/vnd.adobe-page-template+xml" href="page-template.xpgt"/> </head> <body> <div> <h3>【第四章】</h3><br /><br />  若干時日之前,嬌小玲瓏的卡婭,曾見過羅開和黛娜的親熱,卡婭的感嘆是,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和女人!<br /><br />  真正的男人和女人,這時正各自盡著自己男人和女人的本份。他們進行得那麼認真,全身億萬個細胞全心全意的投入,他們發出的聲音,那麼密切地配合著他們內心深處所感受到的歡樂。<br /><br />  等到一切已漸漸好像恢復了正常之後,他們又一起長長地吁了一口氣,黛娜的雙臂,仍然像蛇一樣地纏在羅開堅實的身子上,她的聲音聽來斷斷續續:「人──其實甚麼──都不需要──」<br /><br />  羅開的雙臂,也環抱著黛娜。黛娜身子高,近年來,又豐腴了許多,把這樣的一個女人緊摟在懷中,就有一種十分充實的感覺,感到懷中的女人,她的胴體的每一處,都能使男人感到滿足。<br /><br />  羅開的雙手,在她的胴體上每一處地方移動,不斷發出讚嘆聲。黛娜因他雙手的移動而有點不安,咬著下唇,喘著氣:「你──受了什麼人的委託?」<br /><br />  羅開用力在她的豐臀上拍打了一下:「怎麼又想起妳的職務來了?」<br /><br />  黛娜撐起身于來,伏向羅開:「人總不能脫離現實的,是不是?何況你把事情鬧得天翻地覆,有關方面就不能不緊張!」<br /><br />  羅開輕吻了她一下:「有關方面?是不是能說服荷蘭,讓一艘潛艇給我?」<br /><br />  黛娜吸了一口氣:「令人不明白的是,要一艘核潛艇,有什麼用途?」<br /><br />  羅開陡然地笑起來:「或許是有人想長期作海底的旅行,所以才有這樣的要求!」<br /><br />  黛娜斜睨了羅開一眼,她當然知道羅開是在說笑,她把抱住羅開的雙臂,緊了一緊。這時,她是伏在羅開身上的,所以,當她線條優美的小腿,向上反翹起來時,姿態十分誘人──羅開略一側頭,每一邊的鏡子中,看到了黛娜這樣的姿態,忍不住長長地吸了一口氣。<br /><br />  可是也就在這一剎那間,他呆住了!<br /><br />  也是在鏡子中,他看到房門被推開了少許,在推開的門外,有兩張看來一模一樣的俏臉,正在向內張望,而且在向他做鬼臉!<br /><br />  那一雙妙人兒已經到了!<br /><br />  羅開自然不會奇怪她們何以可以進入她的豪華套房,以妙人兒本能,要進入任何地方,都不成問題,何況是大酒店的房間。<br /><br />  羅開自己,也不會覺得尷尬,因為他和那一雙妙人兒,有過多次的親熱,當然比起現在和黛娜來,不知道要古怪多少。<br /><br />  黛娜這時,顯然還未曾發現有旁觀者,羅開向著鏡子,向妙人兒眨了眨眼,妙人兒也各自發出一個十分古怪的笑容。黛娜的感覺相當敏銳,覺察到了懷中的羅開,有點什麼事在做,她就把身子撐高了些,望向羅開。她豐滿之極的雙乳,仍然壓在羅開的胸前。<br /><br />  羅開抽出一隻手來,向鏡子指了一指,黛娜立時向鏡子看去,自然也看到了那一雙妙人兒。<br /><br />  她更是徒地一呆,然後,出乎羅開的意料之外,她徒然笑了起來。她真的在笑,笑得十分開心,不但笑,而且抱住了羅開,一個翻身,令羅開壓在她的身上,修長的雙腿,緊盤住羅開的腰,然後,向著門叫:「進來,做旁觀者,有什麼趣味?」<br /><br />  門推開,妙人兒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,來到了床前,雙手先按在床上。<br /><br />  她們笑容滿面看著黛娜和羅開,忽然嘆了一聲,齊聲道:「我們兩個,也比不上你一個──」<br /><br />  她們是在讚美黛娜,黛娜又笑了起來,一面笑,一面扭動著身子,羅開趁勢掙脫了她,在床上轉了一轉,一躍下地,向妙人兒作了一個「對不起」的手勢。<br /><br />  黛娜也生氣了起來,那雙妙人兒十分可人,裝成了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樣子,只是佻皮地問:「我們是來早了,還是來遲了?」<br /><br />  羅開沒好氣:「不遲不早,剛好!」<br /><br />  黛娜屈著身子坐著,抱住了自己的雙膝,把一對豪乳壓在腿上,她忽然道:「鷹,一艘核潛艇,不知道能不能載你所有的女人?」<br /><br />  羅開的反應十分快:「連你一個也載不下!」<br /><br />  黛娜長嘆了一聲,伸了一個懶腰,姿態撩人之極,然後,她慢慢走向浴室,在浴室門口,她才轉過身來,道:「鷹,真抱歉,我不能幫你什麼,同時也勸你別再進行下去,對健康沒有好處!」<br /><br />  那一雙妙人兒已一邊一個,偎依在羅開的身邊,兩人不約而同,視線盯向羅開的下體,令得羅開抓住了她們的頭髮,把她們的頭硬轉開去。<br /><br />  兩人格格嬌笑著,在羅開的身邊,一起說著話:「鷹,你想到荷蘭來買潛艇的事,全世界都知道了!」<br /><br />  羅開低嘆了一聲:「真失敗!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又道:「也知道了為什麼你一定要荷蘭製造的核潛艇的原因。」<br /><br />  這句話,倒令得羅開震動了一下,他又把兩人的臉扭了過來,瞧著他們看──因為連他也不知道何以布姬一定要荷蘭製造的潛艇。<br /><br />  他問:「為了什麼?我都不知道,你們怎麼知道的?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怔了一怔,一邊伸手向浴室指了一指,意思是在問:難道她沒有告訴你?<br /><br />  羅開的回答是:「或許是根本沒有時間。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作了一個會意的鬼臉:「荷蘭在深海探測方面有新的成就,這種最新的秘密技術,被應用在它所製造的潛艇上,這就是你被指定要弄一艘荷蘭製造的潛艇的原因。」<br /><br />  羅開揚了揚眉,妙人兒又笑了起來:「別忘了,你也說過,我們神通廣大!」<br /><br />  羅開由衷地道:「確然神通廣大之極,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消息?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忽然齊聲嘆了一口氣:「一個不能算是男人的男人,地位極怪,不過沒有用,我們再也不想見到他!」<br /><br />  她們不說那男人「地位極高」,而是說「地位極怪」,羅開知道其中一定大有文章。他並不急於追問,只是閒閒地道:「還有什麼情報?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一邊一個,雙手交叉,掛在他的兩邊肩上:「買情報是要代價的!」<br /><br />  她們說著,竟然動作一致,飛快地低頭,在羅開的胸前,啜吸了一下,令得羅開的身子,像電殛似地震動了一下,然後,她們又嬌笑著,閃身開步。<br /><br />  羅開走出幾步,取過了浴袍披上,妙人兒又道:「潛艇的用途,正是要來作一次長時間的海底探測之用。」<br /><br />  羅開攤開手:「我還沒有付代價,情報就源源不絕地供應?」<br /><br />  這時,浴室門打開,身上還在冒著熱氣的黛娜走了出來:「你會付代價的,可能極高。哦!對不起,我真的沒有時間告訴你有關最新深海探測技術的事!」<br /><br />  她走過去,慢慢地穿衣服,妙人兒用十分欣賞的神情望著她,黛娜穿好了衣服之後,望了羅開一眼,羅開想挽留她,可是不知如何開口才好,心情猶豫了片刻,黛娜已走出了臥室。<br /><br />  酒店豪華套房。臥室的外面是相當大的客廳,還有一間相連的會議室,和一間較小的臥室。黛娜才一走出臥室,羅開就聽到她發出了「咦」<br /><br />  地一聲,同時看到她轉回頭來,一臉的驚訝之色,顯然是她一出臥室,就看到了十分奇怪的東西。<br /><br />  羅開一怔,忙向她投以詢問的眼色,黛娜並沒有回答,只是把房門全打開,側了側身子,讓羅開自己看。<br /><br />  羅開立即看到,在客廳的一張几上,放著一隻相當大的透明盒子,在盒子之中。<br /><br />  是一艘約有六十公分長的核子潛艇的模型,放在一隻十分精緻的架子上!<br /><br />  那當然是妙人兒帶來的!<br /><br />  而令得羅開驚訝的是,妙人兒從接到他的電話起,到現在,並沒有多少時間,她們的行動,竟然如此之快!<br /><br />  看到了羅開驚訝的神情,那一雙妙人兒大是高興,一面笑,一面道:「巧不巧?<br /><br />  我們恰好有一艘核潛艇要出讓,荷蘭製造,最新的型號,裝有最新的深海探測設備:」<br /><br />  羅開有點惱怒:「開什麼玩笑!」<br /><br />  那一雙妙人兒嘟起了嘴,神情十分稚氣可愛,她們並不否認羅開的話,所以也叫人無法猜得透她們究竟是在開玩笑,還是在說真的。<br /><br />  羅開一面說著,一面已大踏步來到了客廳中,那潛艇模型之前。在透明盒子之外,還有一塊銅牌,上面刻著這艘潛艇的型號,和它的出廠日期。<br /><br />  羅開怔了一怔,轉頭向妙人兒看去,這時,黛娜正以十分疑惑的神情,望向妙人兒。妙人兒雙雙向前走來,先向黛娜笑了一下:「潛艇是荷蘭製造的,但是通過十分正常的手續售出,和你所管轄的範圍,完全無關。」<br /><br />  黛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沒有說甚麼,而一聽得妙人兒這樣說,羅開就「啊」地一聲。他明白這艘潛艇的來龍去脈了!<br /><br />  亞洲某國曾向荷蘭訂購了四艘核潛艇,那是世界最轟動的大新聞,這一艘就是那四艘之一。<br /><br />  至於潛艇為何會到了妙人兒的手中,妙人兒她們既然說事情和黛娜管轄的範圍無關,那麼事情一定是在亞洲進行的了!<br /><br />  羅開想不到事情竟然會那麼容易解決,一艘荷蘭製造的核潛艇,竟然得來全不費功夫!<br /><br />  想不到他那麼快就可以完成這項本來幾乎以為難以完成的任務,羅開不禁十分高興,現出了笑容來。<br /><br />  黛娜向門走去,正經過羅開身邊的時候,她飛快地在羅開的額上親了一下:「鷹,你真幸運!」<br /><br />  羅開攤開了手:「有時,真的十分幸運!」<br /><br />  黛娜來到了門口,打開了門,才又道:「不打擾你和妳的幸運女神了!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齊聲道:「再見:哦,還有,不必費神調查這件事的經過,和你無關的!」<br /><br />  黛娜發出了一陣縱笑聲,用力把門關上。<br /><br />  作為一個北大西洋組織的高級情報官,她自然要去調查明白是兩個國家之間的交易,怎麼會有一部分落入了私人的手中!<br /><br />  黛娜走了之後,一雙妙人兒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,一個道:「看到沒有,她多麼高大結實!」<br /><br />  另一個道:「是啊,你看她的屁股,那麼圓,那麼大,我看鷹也不一定捧得起來!」<br /><br />  一個又道:「還有,她的大腿,有多長,多結實,剛才真擔心鷹的腰給她夾斷了!」<br /><br />  另一個抿著嘴笑:「我倒擔心鷹被她的一雙豪乳壓得窒息!」<br /><br />  她們一面說,一面不斷地偷笑著瞄向羅開,樣子十分佻皮可愛。<br /><br />  羅開的心情再好,也不能容得她們一直調侃下去,所以他走了過去,在兩人渾圓的臀部用力拍打了一下:「你們的也不小!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格格地嬌笑著,一邊一個,又撲到了羅開的身邊,在羅開的身旁問:「她那個地方,是不是──」<br /><br />  下面的聲音低得聽不見,羅開大喝一聲,雙臂一伸,一邊一個,將她們摟住,身子旋轉起來,轉得兩人嬌聲叫了起來,然後,他的雙臂一振,把兩人一起拋了出去,令兩人重重跌在沙發上。<br /><br />  妙人兒一跌到了沙發上,立時高舉雙手,表示投降,羅開指著模型,「它在甚麼地方?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齊聲道:「在大海某處!」<br /><br />  羅開一瞪眼:「我還以為你們急於把它出售!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美目流轉:「當我們發現顧客竟然如此可愛時,我們寧願在討價還價上多費點時間。」<br /><br />  羅開「呵呵」笑了起來,走向沙發,在她們的中間,坐了下來。<br /><br />  一雙妙人兒立刻像是貓兒一樣,偎向羅開,羅開摟著她們,左右各吻了她們一下,「我不問你們是怎麼把潛艇弄到手的──」<br /><br />  他一言未畢,妙人兒已齊聲道:「問也不要緊,我們一定詳細照實回答!」<br /><br />  羅開笑了起來:「好,怎麼弄來的?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卻又不說,互望了一眼,商量了起來她們兩人心意相通,若是有甚麼事需要商量,根本不必說話,這時她們大聲在說話,顯然是有意在說給羅開聽的。<br /><br />  一個道:「啊呀,不好,不該答應他把經過告訴他的,怎麼好呢?」<br /><br />  另一個道:「是啊,一說經過,必然要提起一個人,人家牽腸掛肚地想他,他不知道是不是還記得人家?」<br /><br />  一個又道:「不會忘記吧!祇怕一想起了這個人,他就不要我們了!」<br /><br />  另一個道:「是啊,所以還是不說的好。」<br /><br />  羅開知道,她們口中的「他」是自己,另一個人不知是誰,但當然是一個女性!他倒十分好奇,不知是哪一個女性,在「牽腸掛肚」地想他!<br /><br />  他笑了笑:「我從來沒有要過你們,所以也不存在要不要的問題!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的反應,出乎羅開的意料之外,兩人竟然不約而同,極快地在羅開的眉頭上,重重地咬了一口!<br /><br />  咬了一口之後,她們才道:「這是對負心男人最輕的懲罰!」<br /><br />  羅開有點啼笑皆非,他不由自主,伸手在耳朵上摸了一摸,那是他想起了蓮子在臨別時,曾在他耳朵上重重咬了一口之故。<br /><br />  妙人兒卻猜不透他的這個動作是甚麼意思,神情十分疑惑。羅開得意地坐了起來,「說吧,甚麼人在牽腸掛肚地想我?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低嘆了一聲,各自低下頭一會,才道:「還記得蜂后組織中的寶寶船長?」<br /><br />  羅開徒然吸了一口氣!<br /><br />  寶寶船長!他自然記得寶寶船長!<br /><br />  那是他在和蜂后組織打交道的時候認識的許多美女之中的一個(妙人兒也是在這時認識的,當然還有安歌人),可是以後,一直沒有見過!<br /><br />  令得羅開對這位美女印象特別深刻的是,這位美女十分喜愛穿緊身衣。羅開第一次在一艘船的甲板上見到寶寶船長的時候,她就穿著緊身衣,把她玲瓏浮突的嬌軀,表露無遺,但是那件緊身衣、比起後來羅開和她有約會時她穿的那件來,又全然不算是甚麼了!<br /><br />  那一件,簡直如同她的第二層皮膚一樣,緊貼在她的身上,連她的雙乳乳尖之旁的小圓粒,也都清楚地呈現在羅開的眼前。<br /><br />  羅開不禁閉上了眼睛一會,回想著當時的情形。他記得自己曾問:這樣的衣服不知是怎麼穿上去的?也不知如何可以脫下來?<br /><br />  而寶寶船長卻一面展現她迷人之極的笑容,一面遞給他一柄鋒利之極的小刀,告訴他,如果他能用這一柄小刀,劃開她的緊身衣,而又全然不傷及她的皮膚的話,他就可以得到她!<br /><br />  這樣的條件,自然難不倒羅開,羅開是操刀的大行家,又有神奇的東方武術的基礎,所以十分輕易,就達到了目的。<br /><br />  這時,羅開想到的是第一刀劃開寶寶船長緊身衣的胸口部分時,那一雙腴白的,飽滿的雙乳,是如何連同粉紅色的乳尖,一起彈跳出來的情景。<br /><br />  想起了這種情景,羅開不由自主,嚥了一口口水,也就在這時,他兩邊肩頭上又是一下劇痛,妙人兒竟又在他的眉頭上重重咬了一口。<br /><br />  不等羅開提抗議,在羅開一睜開眼來時,兩人已道:「這是懲罰你一面摟著我們,一面還在想別的女人!」<br /><br />  羅開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:「我不知道你們也會有妒意的!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扁了扁嘴:「日久生情,我們也想把你據為己有,不算是非份之想吧!」<br /><br />  羅開一聲吼叫:「非份至於極點,快說下去!」<br /><br />  一雙妙人兒竟然真的悠悠長嘆了一聲,停了片刻,才道:「潛艇是她弄來的自然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力量。蜂后失蹤之後,本來由她率領的一個小組,仍然由她帶領著。你知道,弱女子很吃虧,多些人在一起,總比一個人落單好一些!」<br /><br />  羅開哈哈大笑:「你們這些毒蜂是弱女子?男人碰到你們,不死算是好運了!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立時笑著問:「你認識我們這麼久了,怎麼還鮮蹦活跳地活著?」<br /><br />  羅開嘆了一聲,十分自負地道:「那祇好說我不是普通的男人!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由衷地點頭,忽然她們的俏臉,又紅了起來,那當然不是害羞,而是一種慾念上升的表徵,羅開忙道:「先把經過說完!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大聲答應,各自深深吸了一口氣:「寶寶船長,她是船長,當然對船有興趣。事實上,她是各種各樣船隻的專家,她可以駕駛核潛艇,那麼大的本領,也不知道是怎麼學來的。所以,她出馬,她和她的那個小組,可以在任何人的手中,弄到任何東西!」<br /><br />  羅開對這幾句話,並無異議,他知道其間的細節也不必多問了,無非是金錢和美女的力量,那是男人的致命弱點,沒有甚麼男人可以避得過去。<br /><br />  羅開揚了揚眉:「她弄到潛艇的時候,不知道我需要這樣的潛艇!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笑:「當然不知道,她知道這樣的潛艇有人要,也很值錢,可是一時之間,找不到門路,就託了一些舊時的朋友留意。她長期在海底,對外面的消息不是很靈通,所以你要潛艇的消息,她並不知道!」<br /><br />  羅開緩緩搖了搖頭,蜂后王國中的那些美女,竟仍然如此活躍!<br /><br />  羅開又問:「她想賣甚麼價錢?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現出不屑的神情來:「看他,總是一個三流商人,講起價錢來了!祇要你肯親自出馬,祇怕白送給你都肯,誰還在乎錢!」<br /><br />  羅開笑,摟住了她們:「你們的佣金,自然也不必討論了!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咬著下唇,眼睛水汪汪,點了點頭,看來是剎那之間,酥軟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!羅開摟住她們的手緊了一緊,妙人兒更不自主喘息起來。<br /><br />  兩人望向羅開的眼光,傳達著無聲的,但是再也明白不過的訊息。<br /><br />  羅開不無感慨:「帶我去見她,我希望能愈快完成委託愈好!」<br /><br />  他在想,這些日子來,自己的遭遇,堪稱奇特之至,從在飛機上認識了一個小女孩開始,到布姬、到蓮子、到又有機會可以見到寶寶船長,都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發生,而直到這時為止,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在這些事中,擔任的角色是甚麼!<br /><br />  他在急速的轉著念,自然,他身體的其他部分,並沒有閒著──事實上,妙人兒對他所作的挑逗,使他有自然的反應,就像用電去刺激青蛙的神經,青蛙的肌肉就會作出彈跳的反應一樣。<br /><br />  妙人兒的一雙口,兩雙手,在羅開身上的活動是那麼有技巧,她們把她們香滑軟柔的胴體,當作了一種工具,一種和羅開身體接觸的工具,使她們自己和羅開,都一起在這種「工具」的運用之下,跌進了情慾的深淵。<br /><br />  他們自己已經意識不到這一點了,肉體所能帶給生命的歡愉,已經勝過了一切,他們糾纏著,互相用自己身體可以運動的部分,在對方的身體上不斷地尋求歡樂,而每一個人又發出如同原始人一樣的聲音──那可能是人類語言的始祖,可是現代人也一樣明白,這種聲音代表了甚麼樣的意義,正因為它是那麼原始,所以才那麼真摯,沒有半點現代語言的虛偽,直接表現了發出這種聲音的人的心願,毫不保留。<br /><br /> 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由合而分,由分而合,妙人兒和羅開之間,這樣的歡愛,也不是第一次了,可是羅開有綿綿不絕的勁力,妙人兒有層出不窮的花樣,雙方每一次都有新的感受。當他們終於擁抱在一起,像是三具除了呼吸之外,再也不能有別的動作的生物時,他們的身上,都佈滿了汗珠。<br /><br />  一雙妙人兒嬌美的身軀上,細小的汗珠,在漸漸凝聚。先是她們細密的汗毛上,各有極細小的一小滴汗珠,在閃閃發光,然後,汗珠一顆一顆地連在一起──那是液體特性之一,從水銀到汗水,都會輕輕一碰,就凝聚在一起,等到汗珠變得大了,就再也不能沾在汗毛上,於是,就順著她們的皮膚,淌了下來。<br /><br />  到了她們身上的汗,匯集成了一股一股在流動的時候,她們兩人才深深吁了一口氣,自喉間發出了一下長長的「唔」地一聲。<br /><br />  隨著這「唔」地一聲,她們挺聳的胸脯顫動了一下,集中在乳溝中的汗水,也就四下子散個開來。她們先伸手在自己的胸口,抹了一下,抹了一手的汗,然後,一起再向羅開的胸口抹去。<br /><br />  隨著她們的動作,她們發出心滿意足的聲音:「讓我們把所有的一切,都混為一體!」<br /><br />  羅開的呼吸,也漸漸恢復了正常,他咕噥了一句,也不知道他想說甚麼,真的,連他自己,也不知道想說些甚麼,剛才,和現在,他那種全身每一個細胞都酣暢淋漓的感覺,根本不是任何語言所能表達的。<br /><br />  然後,他們三人就靜靜地躺著,兩個妙人兒,一邊一個,枕在羅開的懷中,羅開摟著她們,誰也不動,誰也不出聲。<br /><br />  他們好像就這樣睡著了,也不知道是誰先醒來的,雖然睡著的時間不是很長,可是也足夠使他們在極度脫力的情形下恢復過來了,羅開一挺身,坐了起來,妙人兒的頭,枕到了他的腿上。他在她們的臉頰上輕輕拍著,兩人一起抬起頭來看他:「要是天神之盒真能叫人的願望實現,我們就要這一刻永恆!」<br /><br />  羅開悶停了一聲:「等到這一刻真正永存了,你們又不知要埋怨甚麼了!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發了片刻怔,才齊齊的嘆一聲,她們嬌俏的臉龐上,甚至還帶著幾分稚氣,可是那一下嘆息,卻大有歷盡滄桑的意味──當然,她們的經歷,足夠使她們發出這樣的嘆息聲來。羅開忽然想到,女人的命運,當然都是由她們自己選擇的。像妙人兒她們,可以選擇平平淡淡的生活,也可以選擇驚濤駭浪的生活。可是,有多少美人兒,是甘於平淡地過一生的:美貌,是平淡生活最大的敵人!<br /><br />  羅開挺身站了起來,同時,也把妙人兒提了起來,挾著她們,一起進了浴室。<br /><br />  等他們坐在陽台上,呷著美酒的時候,他們才說到了正題。<br /><br />  先是羅開說:「謝謝你們給我帶來了好運氣,怎麼能見到寶寶船長?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沉默了片刻,才道:「她說過,要是找到了買家的話,先把一億美元,存入瑞士的一個密碼戶口,再留下聯絡方法,她會主動和買家聯絡!」<br /><br />  羅開道:「沒有問題,我立即可以調撥兩億美元──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揚了揚眉:「是一億。」<br /><br />  羅開笑,同她們舉了舉杯:「是兩億,還有一億,是你們的!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「格格」笑了起來,一個道:「那我們豈不是收雙重佣金?」<br /><br />  另一個卻向羅開指了一指:「不,是三重佣金!」<br /><br />  她們一起笑了起來,羅開悶哼了一聲,但是一點也沒有覺得不愉快。<br /><br />  妙人兒把他當作了「佣金」的一部分,自然沒有惡意,相反地還表示了她們對他的欣賞,祇不過對羅開的大男人主義來說,多少在聽了之後,有點不自在而已。<br /><br />  羅開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,放下酒杯,站了起來。妙人兒又嘆了一聲:「這是不是暗示我們可以離去了?」<br /><br />  羅開心中有點不忍,可是他還是硬著心腸,點了點頭:「自然,先要把那個戶口的號碼告訴我!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嘆了一聲:「三七三一三六七BOBO。」<br /><br />  說出了這個密碼後,她們又無緣無故笑了起來,一個道:「先六個號碼,是她的三圍數字,最後一個「七」,不知是甚麼意思?」<br /><br />  另一個似笑非笑的望著羅開:「鷹,你知道是甚麼意思嗎?」<br /><br />  羅開又悶哼了一聲,不去搭腔。<br /><br />  妙人兒也各自喝乾了杯中的酒,站了起來,大有感觸地道:「來也匆匆,去也匆匆!」<br /><br />  羅開笑著,親了她們每人一下:「整個人生,都可以用這八個字來形容!」<br /><br />  妙人兒長嘆一聲,揮著手,逕自走了出去。等她們離去了幾分鐘之後,羅開才陡然想起,她們竟忘了把她們的銀行戶口密碼告訴他了!<br /><br />  可是,羅開立時就想到,妙人兒是故意忘記的,那樣子,她們就可以有藉口再來找他,再和他見面!<br /><br />  想起剛才和妙人兒在一起的情形,他不禁吞了一口口水,又倒了一杯酒,大口喝著。然後,他開始調動他可以調動的金錢。<br /><br />  現代科技把這種行為簡化得人可以幾乎一動不動,就達到這種目的──如果在古代,調動那麼大筆的金錢,祇怕還要請武藝高強的保鏢來保護才行。<br /><br />  而現在,羅開祇消打兩個電話,一個電話打給布姬提供金錢的銀行,請他們立刻把一億美元,撥入寶寶的戶口,自然,他必需先報出他自己的戶口密碼。然後,他再打電話給寶寶的那家銀行,留下了自己的口訊:他所住這家酒店的電話和房間號碼,他故意沒有留下自己的姓名──這在大額的軍火交易之中,是十分常見的現象。<br /><br />  他知道,通過電腦的運作,十五分鐘之內,這種調動就可以完成,而寶寶也立即可以獲得訊息。這時,正是凌晨時分,羅開把自己的身體,舒服地躺在柔軟的天鵝絨安樂椅之中,慢慢呷著酒,他仍然在想:布姬所代表的,是一個甚麼樣的組織呢:不但可以調動大筆資金,而且要求如此特殊,不知道他們想在深海之中,探測甚麼?<br /><br />  羅開當然也十分自然地想起,布姬那一身細皮白肉上的紅色瘀痕,雖然那是刻意造成的,可是布姬那種宛轉嬌嗲的神情,還是令羅開動心。<br /><br />  羅開心中在想:要是寶寶船長要出售潛艇的消息早一點傳開去,他是不是會有這樣的豔遇呢?<br /><br />  羅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挺直了身子一會──一個人能用力挺直身子,對消除疲勞有很大的作用。<br /><br />  就在這時候,電話響了起來,羅開拿起電話來,就聽到一個很迷人的聲音:「某先生?」<br /><br />  羅開事先,已經把自己和寶寶船長相處的經過,好好地想了一遍,這甜美的聲音,自然喚起了他的回憶,他答應了一聲:「是,已經收到訂金了?」<br /><br />  那邊,甜美的聲音停了一停,但是接下來,並沒有問甚麼,祇是道:「你當然要先看看貨物!」<br /><br />  羅開知道,自己一句話,聲音傳入對方的其中,至少也使對方產生了「似曾相識」的感覺,可是她又不能肯定,所以不再問甚麼,祇想再說下去。<br /><br />  羅開忽然起了一個十分佻皮的念頭,他故意略為改變了一下自己的聲音。<br /><br />  羅開在略為改變了一下自己的聲音之後,才回答:「是,如何看法?」<br /><br />  迷人的聲音又停了片刻:「請問妳的介紹人是誰?」<br /><br />  羅開沉聲道:「一對孿生姐妹,她們擔保一切可以進行順利。」<br /><br />  迷人的聲音笑:「一定可以,我是寶寶,寶寶船長!」<br /><br />  羅開忍住了笑:「你好,寶寶船長,我是某先生!」<br /><br />  寶寶並不生氣,傳來的仍是她甜甜的笑容:「你在看貨物的時候,如果你認為有需要,不會有人反對你戴上面具。」<br /><br />  羅開當然知道那是在諷刺他一直自稱「某先生」,他的回答是:「我可以考慮。」<br /><br />  寶寶又停了幾秒鐘──顯然她心中一直在懷疑,但是卻一直不敢肯定。<br /><br />  她道:「你在荷蘭,希望你在兩個小時之內,到達俄羅斯島的大彼德灣第三號漁人碼頭,自然會有人和你接頭。」<br /><br />  羅開問:「不必要知道我的特徵?」<br /><br />  寶寶笑得甜膩:「不必了,那地方沒有多少陌生人,你一出現,就是目標。」<br /><br />  羅開把這地點想了一遍,他不禁十分憤怒:「你在開玩笑!」<br /><br />  在乍一聽到這個地點之際,羅開沒有深思,所以只是順口問了一句,可是當他略想一想之後,他立即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了!<br /><br />  俄羅斯島位於日本海西北部,和海參威隔海相對,是蘇聯太平洋艦隊基地的所在地,雖然也是漁港,可是卻是軍事重地!<br /><br />  寶寶竟然叫他到蘇聯的海軍基地去:那不是開玩笑是什麼?<br /><br />  俄國自彼德大帝開始,就一直想在遠東有一個海口,作為海軍基地,所以就千方百計,巧取豪奪中國的領土,終於獲得了海參威,改了一個古靈精怪的俄國名字,把這個地方發展為軍方的出口,多少年來,努力經營,造成了海軍基地。<br /><br />  蘇聯對這個海軍基地,十分緊張,因為那是它佈置在遠東的堅強的武裝力量。年前,一架民航機在飛行中偏離了航道,飛經了蘇聯太平洋艦隊基地的上空,就遭到擊落的悍然對待。事後,蘇聯方面還強烈指責美國在這航機上設有刺探軍事情報的設備,由此可知蘇聯對這個海軍基地是多麼緊張,防衛得多麼嚴密。<br /><br />  而寶寶船長卻要在那個地方「看貨物」!<br /><br />  羅開在憤然地指責了之後,卻聽到了寶寶船長的一下輕笑聲:「我既然提出了這樣的安排,某先生,自然我保證妳的安全!」羅開冷笑:「如果沒有足以令人相信的理由,某先生我,不會接受妳的安排!」<br /><br />  寶寶的笑聲中,大有嘲笑的意味:「第一,你能設想有什麼別的地方,比一個海軍基地更安全的讓潛艇停放處嗎?失去潛艇的某國,正在盡一切可能,要把這艘潛艇追回來──不但是由於不甘經濟上的損失,也不甘有關人員的叛變!」<br /><br />  羅開悶哼一聲:「那是蘇聯的海軍基地!」<br /><br />  寶寶「格格」的嬌笑聲,聽了有點令人心蕩:「這個海軍基地的司令員、副司令員、參謀長──全是男人,而我和我的手下,全是女人,你聽過一句話沒有?」<br /><br />  羅開苦笑,沒有立即回答,他自然聽過那句話,連他自己、亞洲之鷹,莫名其妙地受委託要得到一艘荷蘭製的核潛艇,也是為了這句話。<br /><br />  誰都知道這句話:英雄難過美人關!<br /><br />  任何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,也過不了千嬌百媚的美人那一關!<br /><br />  寶寶又在說著她的理由:「現在你相信了: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,不是妳的介紹人可靠,而且已經表示了妳的誠意,你決不會得到這個秘密?」<br /><br />  羅開想了半分鐘,也不得不承認寶寶的說法是對的。他心中對這位寶寶船長,已刮目相看,知道她不但豐滿美麗、風騷入骨,而且,也是一個處事能力十分強的人,大有資格在冒險生活的環境中馳騁自如!<br /><br />  於是他道:「好,我來,不過二十四個小時可能不夠,請多加二十四小時。」<br /><br />  寶寶船長為了這個簡單的問題,竟然考慮了半分鐘之久,才道:「某先生,難道你竟然沒有私人的飛行工具?」<br /><br />  羅開悶哼了一聲,這是在懷疑他是不是有購買力了。他道:「我不認為私人飛行工具可以降落在蘇聯太平洋的海軍基地──不過,我收回剛才的說話,我會用最快的方法來到,快到你想不到:你最好早一點派人在指定的地方等我,別叫我反而等你們!」<br /><br />  雙方在對話之中較量,羅開表示他可以極快地到達,寶寶卻顯然有輕視之意。<br /><br />  如果羅開不能用快到意想不到的速度到達,他自然會在相會之後,接受譏諷的嘲笑!寶寶船長顯然接受了這個挑戰:「我現在就派人到那裏去!」<br /><br />  所以,本來羅開並不是很願意採用這種方法,這時也顧不得了。他放下電話,便撥了荷蘭蘇聯大使館的電話,要求和大使館負責情報安全的官員通話,他並且用俄文報出自己的名字:「我是亞洲之鷹羅開,是貴國永遠的好朋友!」<br /><br />  「國家永遠的好朋友」這個銜頭,並不是羅開虛擬的,而是經過蘇聯最高情報部門正式發贈的──因為羅開曾幫蘇聯解決過一件大難事,在那件事的過程之中,羅開大展身手,令得蘇聯有關方面的人,大開眼界,目瞪口呆之際,一方面為了感謝羅開的幫助,另一方面,也想到若是有了羅開這樣的一個敵人,會是一件可怕之極的事,所以才有發贈「永遠的朋友」這件事。<br /><br />  羅開本身並不十分注重這件事,但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,這個銜頭,卻大大有用了!<br /><br />  大約五分鐘之後,就有人來接聽,態度恭敬之至,不論羅開說什麼,得到的回答,幾乎部是一連串的「是」。<br /><br />  羅開的要求,其實十分簡單,他要求先由外交飛機,然後再出軍機,送他到蘇聯太平洋海軍基地去。。<br /><br />  而令他驚訝於俄國人辦事效率之高的是,在他放下電話之後,他斟了一杯酒,但一杯酒還沒有喝完,大約是過了六、七分鐘,他就接到了電話:「亞洲之鷹先生,請立即到機場,有人會和你聯絡,立刻可以起飛!」詳細記述著「蘇聯急速安排的一次緊急飛行」。<br /><br />  若干時日之後,有一份報告,交到了北大西洋組織高級情報官黛娜上校的手上,報告不但記述了「這次緊急飛行,必然有極其重大的任務」,也記述著:「參與這件任務的是一個東方人,可以推測為韃靼人,或是蘇聯東方加盟共和國的人。」並且有這樣的記載:「該次飛行的真正目的,至今不明,祇知外交飛機在進入蘇聯國境之後,似和極新型,速度高達音速兩倍的軍機相銜接,繼續其航程,而目的地不明。」<br /><br />  交出這份報告的情報人員,工作十分出色,因為報告還附有那個「參與任務」的東方人的照片,照片還拍得十分清楚。<br /><br />  毫無疑問,那是一個東方人,而且也有著韃靼人的臉部特徵。<br /><br />  可是黛娜上校在一看到照片之後,就呆了一呆,而且,她保持著怔呆的姿勢,足有三分鐘之久,然後,她喃喃地道:「鷹,是你:不論你怎麼化粧,妳的眼神,都說明了那是你,祇有鷹,才有這樣的眼光!」<br /><br />  然後,黛娜閉上眼睛,回想著在荷蘭酒店之中,和羅開的最近一次相會。<br /><br />  一想開頭,她就有失主不安的感覺,不斷地愛撫著她雙腿交疊的姿勢。<br /><br />  自然,她也知道,這次緊急安排的神秘飛行人,必然和一艘核潛艇的交易有關。<br /><br />  不過黛娜也知道自己無法追究下去,因為荷蘭完全循正確的途徑,把核潛艇出售給一個國家,潛艇經由這個國家失去,自然和荷蘭無關。<br /><br />  離開了歐洲和美國,事情發生在亞洲和蘇聯,黛娜上校自然無法管轄。<br /><br />  她心中祇是在想,還是下次再見到鷹的時候,問問他為什麼要化粧的好,精巧的化粧,使亞洲之鷹看來完全是另一個人,若不是她和他太熟的話,也不容易認出來。<br /><br />  而一想到了下一次和羅開的再見面,黛娜的思緒,就繚亂之極,再也沒有法子去想什麼了。<br /><br />  她雙臂環抱在胸前,抱得十分用力,手臂緊緊地壓著她的一雙豪乳,彷彿這樣做,才能將身體之中一些正在迅速膨脹的念頭壓下去。可是卻恰恰相反,反而更加高漲,她的手臂,甚至可以感到她自己的乳頭,正在迅速變得堅硬──以致在感覺上,都不像是身體的一部分,而是兩顆石粒!<br /><br />  黛娜長嘆一聲,站了起來,毫無目的地揮動雙臂,才能勉強令她自己平靜下來:這種經過,就算黛娜下次再和羅開見面,自然不會說的,她會裝成十分平淡地問:「那次你是為了什麼,化粧成了一個韃靼人?」<br /><br />  確然,羅開是化粧成了一個韃靼人,才上機的。韃靼人的特徵,是扁平而闊大的鼻子,而羅開原來的鼻子,高而挺,像鷹喙。<br /><br />  要作截然相反的化粧,自然相當困難,可是在隱藏本來面目方面,也容易取得最大的成效。<br /><br />  羅開確然以最短的時間到達──十一小時他就到了基地,然後,在四十六分鐘之後,在清晨陰冷而充滿魚腥味的空氣之中,他已經走向第三號漁人碼頭──確如寶寶船長所說,在這裏,陌生面孔十分受注意,幾乎每一個人都向他投以好奇的眼光。<br /><br />  自然,清晨時分,碼頭上人不是人多,所以,羅開來到了距離海邊還有二十多公尺處,也已經知道會和他聯絡的是甚麼人了。<br /><br />  在海邊的石欄杆旁,有兩個女人,正挾著烟,看來懶洋洋地站著,一看到了羅開,兩人就互望了一眼,扭著身子,向他走了過來。<br /><br />  看起來,這兩個女人像是尋常在碼頭上可以見到的流鶯一樣,神情憔悴,雙目無光。可是羅開的目光銳利,一眼就可以看出,這兩個女人也經過十分精巧的化粧,她們可能是千嬌百媚的美人──寶寶船長既然接收了蜂后王國的一部分人員,她的手下就必然是美女,不是美艷出眾的女人,怎能踏進蜂后王國的門坎?<br /><br />  那兩個女人迎著他走,他們扭動的姿勢,十分自然,看來不是故意做作──美女自小都習慣於突出自己的美麗,這兩個女人都有著標準的細腰高臀,自然也早已習慣了較為誇張的走路方法,來突出她們的美麗。<br /><br />  等到雙方來得近了,都站定了身子,羅開剛想介紹自己是「某先生」時,其中一個女人已開了口:「某先生,你到得真快!」<br /><br />  羅開揚了揚眉:「想不到吧!」<br /><br />  還是由那個女人開口:「想不到的是,閣下竟然和蘇聯的軍方和情報組織有那麼好的關係!」<br /><br />  那女人的聲音十分動聽,可是羅開在望了她一眼之後,卻把注意力放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。<br /><br />  那女人顯然經過化粧,連手上都搽了土黃色的粉,來掩飾她原來的膚色──可以推測她是一個肌膚賽雲的美人兒。令得羅開留意她的主要原因,是由於這個女人有著一雙眼波流轉,透出她精明能幹的眼睛。而且,自從一相見開始,這雙妙目就一直注定了他,像是要看穿他化粧下的真面目一樣。<br /><br />  一開始,羅開祇覺得相當有趣:雙方都以曾經掩飾過的假面目相見,他對自己的化粧術有信心,料定即使是寶寶船長見了他,也認不出他來。<br /><br />  可是他隨即想到,以寶寶船長處事之精明,難道她就不會化粧嗎?<br /><br />  一想到這一點,羅開的心中,就陡然一動!那目光流轉的女人,極有可能就是寶寶船長!<br /><br />  一想到了這一點,羅開自然多加了幾分注意。可是對方的化粧也十分精巧,令得他一時之間,不敢肯定。如果這時,她穿的是緊身衣的話,羅開一定可以認出她來,可是她偏偏穿了一件十分難看的寬身衣,看不出她的身型是甚麼樣子的。<br /><br />  既然認定了這個女人有可能是寶寶船長,羅開的應對,自然也更加小心。而且,對方一開始就那麼說,表示她們的情報,十分正確。他先是淡然一笑,聳了聳肩:「這是多年之前建立的關係!」<br /><br />  那女人的臉上神情,看來並沒有甚麼變化,可是她的一雙美目,卻洩露了她心中的秘密,在眼波之中,大有思念懷戀之情。她道:「我有一個朋友,和俄國人的關係也十分好,俄國人稱他為永遠的朋友!」<br /><br />  一聽得那女人這樣說,羅開不由自主,抬頭向天上望了一眼,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動。<br /><br />  那女人這樣說,當然她就是寶寶船長,她說的那個朋友,就是他,亞洲之鷹羅開。<br /><br />  寶寶船長雖然精明能幹到可以得到一艘核潛艇,而且把這艘潛艇放在蘇聯的海軍基地,可是她畢竟是女人,有著女性的豐富的感情!<br /><br />  這時,對她來說,「某先生」是陌生人,她卻自然而然,在陌生人之前,流露出她對自己所懷念的人的思念──這種思念,自然令人感動。<br /><br />  羅開在那一剎間,甚至想自己暴露身份了!<br /><br />  羅開的這種異常的動作,顯然也引起了寶寶船長的注意,她立時一揚眉:「你也認識我的這個朋友?」<br /><br />  羅開吸了一口氣:「可以說是!」<br /><br />  他的回答十分含糊,寶寶也沒有再追問下去,羅開笑了一下:「寒暄完畢了,我甚麼時候可以見到寶寶船長和我的貨物?」<br /><br />  寶寶船長不再出聲,先開口的那個女人作了一個手勢,兩個女人並列走向石級,下了石級之後,另有一個女人駕著一艘快艇,早已等在那裏。<br /><br />  羅開也上了快艇,在快艇上,誰也沒有開口,可是羅開和寶寶仍然幾乎一秒鐘也不放過,在打量著對方。<br /><br />  這樣子的「較量」,自然是羅開佔了上風,因為羅開早已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,可是寶寶船長卻不知道。<br /><br />  所以,羅開盯著她看的主要目的,並不是想辨認出她的身份,而是想在記憶之中,找出寶寶船長的印象來。<br /><br />  羅開很遺憾的是,他對寶寶船長的一雙美目,印象不是太深,好像上次在親熱的時候,寶寶船長一直緊閉著眼睛,像是不堪羅開的強壯──她的這種神情也特別令羅開感到興奮!</div></body></html> in /var/www/vhosts/enjoyreadinghour.com/zh.enjoyreadinghour.com/eKatab/REST.class.php on line 799
羅開系列十四:遊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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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四章】



  若干時日之前,嬌小玲瓏的卡婭,曾見過羅開和黛娜的親熱,卡婭的感嘆是,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和女人!

  真正的男人和女人,這時正各自盡著自己男人和女人的本份。他們進行得那麼認真,全身億萬個細胞全心全意的投入,他們發出的聲音,那麼密切地配合著他們內心深處所感受到的歡樂。

  等到一切已漸漸好像恢復了正常之後,他們又一起長長地吁了一口氣,黛娜的雙臂,仍然像蛇一樣地纏在羅開堅實的身子上,她的聲音聽來斷斷續續:「人──其實甚麼──都不需要──」

  羅開的雙臂,也環抱著黛娜。黛娜身子高,近年來,又豐腴了許多,把這樣的一個女人緊摟在懷中,就有一種十分充實的感覺,感到懷中的女人,她的胴體的每一處,都能使男人感到滿足。

  羅開的雙手,在她的胴體上每一處地方移動,不斷發出讚嘆聲。黛娜因他雙手的移動而有點不安,咬著下唇,喘著氣:「你──受了什麼人的委託?」

  羅開用力在她的豐臀上拍打了一下:「怎麼又想起妳的職務來了?」

  黛娜撐起身于來,伏向羅開:「人總不能脫離現實的,是不是?何況你把事情鬧得天翻地覆,有關方面就不能不緊張!」

  羅開輕吻了她一下:「有關方面?是不是能說服荷蘭,讓一艘潛艇給我?」

  黛娜吸了一口氣:「令人不明白的是,要一艘核潛艇,有什麼用途?」

  羅開陡然地笑起來:「或許是有人想長期作海底的旅行,所以才有這樣的要求!」

  黛娜斜睨了羅開一眼,她當然知道羅開是在說笑,她把抱住羅開的雙臂,緊了一緊。這時,她是伏在羅開身上的,所以,當她線條優美的小腿,向上反翹起來時,姿態十分誘人──羅開略一側頭,每一邊的鏡子中,看到了黛娜這樣的姿態,忍不住長長地吸了一口氣。

  可是也就在這一剎那間,他呆住了!

  也是在鏡子中,他看到房門被推開了少許,在推開的門外,有兩張看來一模一樣的俏臉,正在向內張望,而且在向他做鬼臉!

  那一雙妙人兒已經到了!

  羅開自然不會奇怪她們何以可以進入她的豪華套房,以妙人兒本能,要進入任何地方,都不成問題,何況是大酒店的房間。

  羅開自己,也不會覺得尷尬,因為他和那一雙妙人兒,有過多次的親熱,當然比起現在和黛娜來,不知道要古怪多少。

  黛娜這時,顯然還未曾發現有旁觀者,羅開向著鏡子,向妙人兒眨了眨眼,妙人兒也各自發出一個十分古怪的笑容。黛娜的感覺相當敏銳,覺察到了懷中的羅開,有點什麼事在做,她就把身子撐高了些,望向羅開。她豐滿之極的雙乳,仍然壓在羅開的胸前。

  羅開抽出一隻手來,向鏡子指了一指,黛娜立時向鏡子看去,自然也看到了那一雙妙人兒。

  她更是徒地一呆,然後,出乎羅開的意料之外,她徒然笑了起來。她真的在笑,笑得十分開心,不但笑,而且抱住了羅開,一個翻身,令羅開壓在她的身上,修長的雙腿,緊盤住羅開的腰,然後,向著門叫:「進來,做旁觀者,有什麼趣味?」

  門推開,妙人兒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,來到了床前,雙手先按在床上。

  她們笑容滿面看著黛娜和羅開,忽然嘆了一聲,齊聲道:「我們兩個,也比不上你一個──」

  她們是在讚美黛娜,黛娜又笑了起來,一面笑,一面扭動著身子,羅開趁勢掙脫了她,在床上轉了一轉,一躍下地,向妙人兒作了一個「對不起」的手勢。

  黛娜也生氣了起來,那雙妙人兒十分可人,裝成了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樣子,只是佻皮地問:「我們是來早了,還是來遲了?」

  羅開沒好氣:「不遲不早,剛好!」

  黛娜屈著身子坐著,抱住了自己的雙膝,把一對豪乳壓在腿上,她忽然道:「鷹,一艘核潛艇,不知道能不能載你所有的女人?」

  羅開的反應十分快:「連你一個也載不下!」

  黛娜長嘆了一聲,伸了一個懶腰,姿態撩人之極,然後,她慢慢走向浴室,在浴室門口,她才轉過身來,道:「鷹,真抱歉,我不能幫你什麼,同時也勸你別再進行下去,對健康沒有好處!」

  那一雙妙人兒已一邊一個,偎依在羅開的身邊,兩人不約而同,視線盯向羅開的下體,令得羅開抓住了她們的頭髮,把她們的頭硬轉開去。

  兩人格格嬌笑著,在羅開的身邊,一起說著話:「鷹,你想到荷蘭來買潛艇的事,全世界都知道了!」

  羅開低嘆了一聲:「真失敗!」

  妙人兒又道:「也知道了為什麼你一定要荷蘭製造的核潛艇的原因。」

  這句話,倒令得羅開震動了一下,他又把兩人的臉扭了過來,瞧著他們看──因為連他也不知道何以布姬一定要荷蘭製造的潛艇。

  他問:「為了什麼?我都不知道,你們怎麼知道的?」

  妙人兒怔了一怔,一邊伸手向浴室指了一指,意思是在問:難道她沒有告訴你?

  羅開的回答是:「或許是根本沒有時間。」

  妙人兒作了一個會意的鬼臉:「荷蘭在深海探測方面有新的成就,這種最新的秘密技術,被應用在它所製造的潛艇上,這就是你被指定要弄一艘荷蘭製造的潛艇的原因。」

  羅開揚了揚眉,妙人兒又笑了起來:「別忘了,你也說過,我們神通廣大!」

  羅開由衷地道:「確然神通廣大之極,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消息?」

  妙人兒忽然齊聲嘆了一口氣:「一個不能算是男人的男人,地位極怪,不過沒有用,我們再也不想見到他!」

  她們不說那男人「地位極高」,而是說「地位極怪」,羅開知道其中一定大有文章。他並不急於追問,只是閒閒地道:「還有什麼情報?」

  妙人兒一邊一個,雙手交叉,掛在他的兩邊肩上:「買情報是要代價的!」

  她們說著,竟然動作一致,飛快地低頭,在羅開的胸前,啜吸了一下,令得羅開的身子,像電殛似地震動了一下,然後,她們又嬌笑著,閃身開步。

  羅開走出幾步,取過了浴袍披上,妙人兒又道:「潛艇的用途,正是要來作一次長時間的海底探測之用。」

  羅開攤開手:「我還沒有付代價,情報就源源不絕地供應?」

  這時,浴室門打開,身上還在冒著熱氣的黛娜走了出來:「你會付代價的,可能極高。哦!對不起,我真的沒有時間告訴你有關最新深海探測技術的事!」

  她走過去,慢慢地穿衣服,妙人兒用十分欣賞的神情望著她,黛娜穿好了衣服之後,望了羅開一眼,羅開想挽留她,可是不知如何開口才好,心情猶豫了片刻,黛娜已走出了臥室。

  酒店豪華套房。臥室的外面是相當大的客廳,還有一間相連的會議室,和一間較小的臥室。黛娜才一走出臥室,羅開就聽到她發出了「咦」

  地一聲,同時看到她轉回頭來,一臉的驚訝之色,顯然是她一出臥室,就看到了十分奇怪的東西。

  羅開一怔,忙向她投以詢問的眼色,黛娜並沒有回答,只是把房門全打開,側了側身子,讓羅開自己看。

  羅開立即看到,在客廳的一張几上,放著一隻相當大的透明盒子,在盒子之中。

  是一艘約有六十公分長的核子潛艇的模型,放在一隻十分精緻的架子上!

  那當然是妙人兒帶來的!

  而令得羅開驚訝的是,妙人兒從接到他的電話起,到現在,並沒有多少時間,她們的行動,竟然如此之快!

  看到了羅開驚訝的神情,那一雙妙人兒大是高興,一面笑,一面道:「巧不巧?

  我們恰好有一艘核潛艇要出讓,荷蘭製造,最新的型號,裝有最新的深海探測設備:」

  羅開有點惱怒:「開什麼玩笑!」

  那一雙妙人兒嘟起了嘴,神情十分稚氣可愛,她們並不否認羅開的話,所以也叫人無法猜得透她們究竟是在開玩笑,還是在說真的。

  羅開一面說著,一面已大踏步來到了客廳中,那潛艇模型之前。在透明盒子之外,還有一塊銅牌,上面刻著這艘潛艇的型號,和它的出廠日期。

  羅開怔了一怔,轉頭向妙人兒看去,這時,黛娜正以十分疑惑的神情,望向妙人兒。妙人兒雙雙向前走來,先向黛娜笑了一下:「潛艇是荷蘭製造的,但是通過十分正常的手續售出,和你所管轄的範圍,完全無關。」

  黛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沒有說甚麼,而一聽得妙人兒這樣說,羅開就「啊」地一聲。他明白這艘潛艇的來龍去脈了!

  亞洲某國曾向荷蘭訂購了四艘核潛艇,那是世界最轟動的大新聞,這一艘就是那四艘之一。

  至於潛艇為何會到了妙人兒的手中,妙人兒她們既然說事情和黛娜管轄的範圍無關,那麼事情一定是在亞洲進行的了!

  羅開想不到事情竟然會那麼容易解決,一艘荷蘭製造的核潛艇,竟然得來全不費功夫!

  想不到他那麼快就可以完成這項本來幾乎以為難以完成的任務,羅開不禁十分高興,現出了笑容來。

  黛娜向門走去,正經過羅開身邊的時候,她飛快地在羅開的額上親了一下:「鷹,你真幸運!」

  羅開攤開了手:「有時,真的十分幸運!」

  黛娜來到了門口,打開了門,才又道:「不打擾你和妳的幸運女神了!」

  妙人兒齊聲道:「再見:哦,還有,不必費神調查這件事的經過,和你無關的!」

  黛娜發出了一陣縱笑聲,用力把門關上。

  作為一個北大西洋組織的高級情報官,她自然要去調查明白是兩個國家之間的交易,怎麼會有一部分落入了私人的手中!

  黛娜走了之後,一雙妙人兒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,一個道:「看到沒有,她多麼高大結實!」

  另一個道:「是啊,你看她的屁股,那麼圓,那麼大,我看鷹也不一定捧得起來!」

  一個又道:「還有,她的大腿,有多長,多結實,剛才真擔心鷹的腰給她夾斷了!」

  另一個抿著嘴笑:「我倒擔心鷹被她的一雙豪乳壓得窒息!」

  她們一面說,一面不斷地偷笑著瞄向羅開,樣子十分佻皮可愛。

  羅開的心情再好,也不能容得她們一直調侃下去,所以他走了過去,在兩人渾圓的臀部用力拍打了一下:「你們的也不小!」

  妙人兒格格地嬌笑著,一邊一個,又撲到了羅開的身邊,在羅開的身旁問:「她那個地方,是不是──」

  下面的聲音低得聽不見,羅開大喝一聲,雙臂一伸,一邊一個,將她們摟住,身子旋轉起來,轉得兩人嬌聲叫了起來,然後,他的雙臂一振,把兩人一起拋了出去,令兩人重重跌在沙發上。

  妙人兒一跌到了沙發上,立時高舉雙手,表示投降,羅開指著模型,「它在甚麼地方?」

  妙人兒齊聲道:「在大海某處!」

  羅開一瞪眼:「我還以為你們急於把它出售!」

  妙人兒美目流轉:「當我們發現顧客竟然如此可愛時,我們寧願在討價還價上多費點時間。」

  羅開「呵呵」笑了起來,走向沙發,在她們的中間,坐了下來。

  一雙妙人兒立刻像是貓兒一樣,偎向羅開,羅開摟著她們,左右各吻了她們一下,「我不問你們是怎麼把潛艇弄到手的──」

  他一言未畢,妙人兒已齊聲道:「問也不要緊,我們一定詳細照實回答!」

  羅開笑了起來:「好,怎麼弄來的?」

  妙人兒卻又不說,互望了一眼,商量了起來她們兩人心意相通,若是有甚麼事需要商量,根本不必說話,這時她們大聲在說話,顯然是有意在說給羅開聽的。

  一個道:「啊呀,不好,不該答應他把經過告訴他的,怎麼好呢?」

  另一個道:「是啊,一說經過,必然要提起一個人,人家牽腸掛肚地想他,他不知道是不是還記得人家?」

  一個又道:「不會忘記吧!祇怕一想起了這個人,他就不要我們了!」

  另一個道:「是啊,所以還是不說的好。」

  羅開知道,她們口中的「他」是自己,另一個人不知是誰,但當然是一個女性!他倒十分好奇,不知是哪一個女性,在「牽腸掛肚」地想他!

  他笑了笑:「我從來沒有要過你們,所以也不存在要不要的問題!」

  妙人兒的反應,出乎羅開的意料之外,兩人竟然不約而同,極快地在羅開的眉頭上,重重地咬了一口!

  咬了一口之後,她們才道:「這是對負心男人最輕的懲罰!」

  羅開有點啼笑皆非,他不由自主,伸手在耳朵上摸了一摸,那是他想起了蓮子在臨別時,曾在他耳朵上重重咬了一口之故。

  妙人兒卻猜不透他的這個動作是甚麼意思,神情十分疑惑。羅開得意地坐了起來,「說吧,甚麼人在牽腸掛肚地想我?」

  妙人兒低嘆了一聲,各自低下頭一會,才道:「還記得蜂后組織中的寶寶船長?」

  羅開徒然吸了一口氣!

  寶寶船長!他自然記得寶寶船長!

  那是他在和蜂后組織打交道的時候認識的許多美女之中的一個(妙人兒也是在這時認識的,當然還有安歌人),可是以後,一直沒有見過!

  令得羅開對這位美女印象特別深刻的是,這位美女十分喜愛穿緊身衣。羅開第一次在一艘船的甲板上見到寶寶船長的時候,她就穿著緊身衣,把她玲瓏浮突的嬌軀,表露無遺,但是那件緊身衣、比起後來羅開和她有約會時她穿的那件來,又全然不算是甚麼了!

  那一件,簡直如同她的第二層皮膚一樣,緊貼在她的身上,連她的雙乳乳尖之旁的小圓粒,也都清楚地呈現在羅開的眼前。

  羅開不禁閉上了眼睛一會,回想著當時的情形。他記得自己曾問:這樣的衣服不知是怎麼穿上去的?也不知如何可以脫下來?

  而寶寶船長卻一面展現她迷人之極的笑容,一面遞給他一柄鋒利之極的小刀,告訴他,如果他能用這一柄小刀,劃開她的緊身衣,而又全然不傷及她的皮膚的話,他就可以得到她!

  這樣的條件,自然難不倒羅開,羅開是操刀的大行家,又有神奇的東方武術的基礎,所以十分輕易,就達到了目的。

  這時,羅開想到的是第一刀劃開寶寶船長緊身衣的胸口部分時,那一雙腴白的,飽滿的雙乳,是如何連同粉紅色的乳尖,一起彈跳出來的情景。

  想起了這種情景,羅開不由自主,嚥了一口口水,也就在這時,他兩邊肩頭上又是一下劇痛,妙人兒竟又在他的眉頭上重重咬了一口。

  不等羅開提抗議,在羅開一睜開眼來時,兩人已道:「這是懲罰你一面摟著我們,一面還在想別的女人!」

  羅開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:「我不知道你們也會有妒意的!」

  妙人兒扁了扁嘴:「日久生情,我們也想把你據為己有,不算是非份之想吧!」

  羅開一聲吼叫:「非份至於極點,快說下去!」

  一雙妙人兒竟然真的悠悠長嘆了一聲,停了片刻,才道:「潛艇是她弄來的自然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力量。蜂后失蹤之後,本來由她率領的一個小組,仍然由她帶領著。你知道,弱女子很吃虧,多些人在一起,總比一個人落單好一些!」

  羅開哈哈大笑:「你們這些毒蜂是弱女子?男人碰到你們,不死算是好運了!」

  妙人兒立時笑著問:「你認識我們這麼久了,怎麼還鮮蹦活跳地活著?」

  羅開嘆了一聲,十分自負地道:「那祇好說我不是普通的男人!」

  妙人兒由衷地點頭,忽然她們的俏臉,又紅了起來,那當然不是害羞,而是一種慾念上升的表徵,羅開忙道:「先把經過說完!」

  妙人兒大聲答應,各自深深吸了一口氣:「寶寶船長,她是船長,當然對船有興趣。事實上,她是各種各樣船隻的專家,她可以駕駛核潛艇,那麼大的本領,也不知道是怎麼學來的。所以,她出馬,她和她的那個小組,可以在任何人的手中,弄到任何東西!」

  羅開對這幾句話,並無異議,他知道其間的細節也不必多問了,無非是金錢和美女的力量,那是男人的致命弱點,沒有甚麼男人可以避得過去。

  羅開揚了揚眉:「她弄到潛艇的時候,不知道我需要這樣的潛艇!」

  妙人兒笑:「當然不知道,她知道這樣的潛艇有人要,也很值錢,可是一時之間,找不到門路,就託了一些舊時的朋友留意。她長期在海底,對外面的消息不是很靈通,所以你要潛艇的消息,她並不知道!」

  羅開緩緩搖了搖頭,蜂后王國中的那些美女,竟仍然如此活躍!

  羅開又問:「她想賣甚麼價錢?」

  妙人兒現出不屑的神情來:「看他,總是一個三流商人,講起價錢來了!祇要你肯親自出馬,祇怕白送給你都肯,誰還在乎錢!」

  羅開笑,摟住了她們:「你們的佣金,自然也不必討論了!」

  妙人兒咬著下唇,眼睛水汪汪,點了點頭,看來是剎那之間,酥軟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!羅開摟住她們的手緊了一緊,妙人兒更不自主喘息起來。

  兩人望向羅開的眼光,傳達著無聲的,但是再也明白不過的訊息。

  羅開不無感慨:「帶我去見她,我希望能愈快完成委託愈好!」

  他在想,這些日子來,自己的遭遇,堪稱奇特之至,從在飛機上認識了一個小女孩開始,到布姬、到蓮子、到又有機會可以見到寶寶船長,都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發生,而直到這時為止,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在這些事中,擔任的角色是甚麼!

  他在急速的轉著念,自然,他身體的其他部分,並沒有閒著──事實上,妙人兒對他所作的挑逗,使他有自然的反應,就像用電去刺激青蛙的神經,青蛙的肌肉就會作出彈跳的反應一樣。

  妙人兒的一雙口,兩雙手,在羅開身上的活動是那麼有技巧,她們把她們香滑軟柔的胴體,當作了一種工具,一種和羅開身體接觸的工具,使她們自己和羅開,都一起在這種「工具」的運用之下,跌進了情慾的深淵。

  他們自己已經意識不到這一點了,肉體所能帶給生命的歡愉,已經勝過了一切,他們糾纏著,互相用自己身體可以運動的部分,在對方的身體上不斷地尋求歡樂,而每一個人又發出如同原始人一樣的聲音──那可能是人類語言的始祖,可是現代人也一樣明白,這種聲音代表了甚麼樣的意義,正因為它是那麼原始,所以才那麼真摯,沒有半點現代語言的虛偽,直接表現了發出這種聲音的人的心願,毫不保留。

 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由合而分,由分而合,妙人兒和羅開之間,這樣的歡愛,也不是第一次了,可是羅開有綿綿不絕的勁力,妙人兒有層出不窮的花樣,雙方每一次都有新的感受。當他們終於擁抱在一起,像是三具除了呼吸之外,再也不能有別的動作的生物時,他們的身上,都佈滿了汗珠。

  一雙妙人兒嬌美的身軀上,細小的汗珠,在漸漸凝聚。先是她們細密的汗毛上,各有極細小的一小滴汗珠,在閃閃發光,然後,汗珠一顆一顆地連在一起──那是液體特性之一,從水銀到汗水,都會輕輕一碰,就凝聚在一起,等到汗珠變得大了,就再也不能沾在汗毛上,於是,就順著她們的皮膚,淌了下來。

  到了她們身上的汗,匯集成了一股一股在流動的時候,她們兩人才深深吁了一口氣,自喉間發出了一下長長的「唔」地一聲。

  隨著這「唔」地一聲,她們挺聳的胸脯顫動了一下,集中在乳溝中的汗水,也就四下子散個開來。她們先伸手在自己的胸口,抹了一下,抹了一手的汗,然後,一起再向羅開的胸口抹去。

  隨著她們的動作,她們發出心滿意足的聲音:「讓我們把所有的一切,都混為一體!」

  羅開的呼吸,也漸漸恢復了正常,他咕噥了一句,也不知道他想說甚麼,真的,連他自己,也不知道想說些甚麼,剛才,和現在,他那種全身每一個細胞都酣暢淋漓的感覺,根本不是任何語言所能表達的。

  然後,他們三人就靜靜地躺著,兩個妙人兒,一邊一個,枕在羅開的懷中,羅開摟著她們,誰也不動,誰也不出聲。

  他們好像就這樣睡著了,也不知道是誰先醒來的,雖然睡著的時間不是很長,可是也足夠使他們在極度脫力的情形下恢復過來了,羅開一挺身,坐了起來,妙人兒的頭,枕到了他的腿上。他在她們的臉頰上輕輕拍著,兩人一起抬起頭來看他:「要是天神之盒真能叫人的願望實現,我們就要這一刻永恆!」

  羅開悶停了一聲:「等到這一刻真正永存了,你們又不知要埋怨甚麼了!」

  妙人兒發了片刻怔,才齊齊的嘆一聲,她們嬌俏的臉龐上,甚至還帶著幾分稚氣,可是那一下嘆息,卻大有歷盡滄桑的意味──當然,她們的經歷,足夠使她們發出這樣的嘆息聲來。羅開忽然想到,女人的命運,當然都是由她們自己選擇的。像妙人兒她們,可以選擇平平淡淡的生活,也可以選擇驚濤駭浪的生活。可是,有多少美人兒,是甘於平淡地過一生的:美貌,是平淡生活最大的敵人!

  羅開挺身站了起來,同時,也把妙人兒提了起來,挾著她們,一起進了浴室。

  等他們坐在陽台上,呷著美酒的時候,他們才說到了正題。

  先是羅開說:「謝謝你們給我帶來了好運氣,怎麼能見到寶寶船長?」

  妙人兒沉默了片刻,才道:「她說過,要是找到了買家的話,先把一億美元,存入瑞士的一個密碼戶口,再留下聯絡方法,她會主動和買家聯絡!」

  羅開道:「沒有問題,我立即可以調撥兩億美元──」

  妙人兒揚了揚眉:「是一億。」

  羅開笑,同她們舉了舉杯:「是兩億,還有一億,是你們的!」

  妙人兒「格格」笑了起來,一個道:「那我們豈不是收雙重佣金?」

  另一個卻向羅開指了一指:「不,是三重佣金!」

  她們一起笑了起來,羅開悶哼了一聲,但是一點也沒有覺得不愉快。

  妙人兒把他當作了「佣金」的一部分,自然沒有惡意,相反地還表示了她們對他的欣賞,祇不過對羅開的大男人主義來說,多少在聽了之後,有點不自在而已。

  羅開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,放下酒杯,站了起來。妙人兒又嘆了一聲:「這是不是暗示我們可以離去了?」

  羅開心中有點不忍,可是他還是硬著心腸,點了點頭:「自然,先要把那個戶口的號碼告訴我!」

  妙人兒嘆了一聲:「三七三一三六七BOBO。」

  說出了這個密碼後,她們又無緣無故笑了起來,一個道:「先六個號碼,是她的三圍數字,最後一個「七」,不知是甚麼意思?」

  另一個似笑非笑的望著羅開:「鷹,你知道是甚麼意思嗎?」

  羅開又悶哼了一聲,不去搭腔。

  妙人兒也各自喝乾了杯中的酒,站了起來,大有感觸地道:「來也匆匆,去也匆匆!」

  羅開笑著,親了她們每人一下:「整個人生,都可以用這八個字來形容!」

  妙人兒長嘆一聲,揮著手,逕自走了出去。等她們離去了幾分鐘之後,羅開才陡然想起,她們竟忘了把她們的銀行戶口密碼告訴他了!

  可是,羅開立時就想到,妙人兒是故意忘記的,那樣子,她們就可以有藉口再來找他,再和他見面!

  想起剛才和妙人兒在一起的情形,他不禁吞了一口口水,又倒了一杯酒,大口喝著。然後,他開始調動他可以調動的金錢。

  現代科技把這種行為簡化得人可以幾乎一動不動,就達到這種目的──如果在古代,調動那麼大筆的金錢,祇怕還要請武藝高強的保鏢來保護才行。

  而現在,羅開祇消打兩個電話,一個電話打給布姬提供金錢的銀行,請他們立刻把一億美元,撥入寶寶的戶口,自然,他必需先報出他自己的戶口密碼。然後,他再打電話給寶寶的那家銀行,留下了自己的口訊:他所住這家酒店的電話和房間號碼,他故意沒有留下自己的姓名──這在大額的軍火交易之中,是十分常見的現象。

  他知道,通過電腦的運作,十五分鐘之內,這種調動就可以完成,而寶寶也立即可以獲得訊息。這時,正是凌晨時分,羅開把自己的身體,舒服地躺在柔軟的天鵝絨安樂椅之中,慢慢呷著酒,他仍然在想:布姬所代表的,是一個甚麼樣的組織呢:不但可以調動大筆資金,而且要求如此特殊,不知道他們想在深海之中,探測甚麼?

  羅開當然也十分自然地想起,布姬那一身細皮白肉上的紅色瘀痕,雖然那是刻意造成的,可是布姬那種宛轉嬌嗲的神情,還是令羅開動心。

  羅開心中在想:要是寶寶船長要出售潛艇的消息早一點傳開去,他是不是會有這樣的豔遇呢?

  羅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挺直了身子一會──一個人能用力挺直身子,對消除疲勞有很大的作用。

  就在這時候,電話響了起來,羅開拿起電話來,就聽到一個很迷人的聲音:「某先生?」

  羅開事先,已經把自己和寶寶船長相處的經過,好好地想了一遍,這甜美的聲音,自然喚起了他的回憶,他答應了一聲:「是,已經收到訂金了?」

  那邊,甜美的聲音停了一停,但是接下來,並沒有問甚麼,祇是道:「你當然要先看看貨物!」

  羅開知道,自己一句話,聲音傳入對方的其中,至少也使對方產生了「似曾相識」的感覺,可是她又不能肯定,所以不再問甚麼,祇想再說下去。

  羅開忽然起了一個十分佻皮的念頭,他故意略為改變了一下自己的聲音。

  羅開在略為改變了一下自己的聲音之後,才回答:「是,如何看法?」

  迷人的聲音又停了片刻:「請問妳的介紹人是誰?」

  羅開沉聲道:「一對孿生姐妹,她們擔保一切可以進行順利。」

  迷人的聲音笑:「一定可以,我是寶寶,寶寶船長!」

  羅開忍住了笑:「你好,寶寶船長,我是某先生!」

  寶寶並不生氣,傳來的仍是她甜甜的笑容:「你在看貨物的時候,如果你認為有需要,不會有人反對你戴上面具。」

  羅開當然知道那是在諷刺他一直自稱「某先生」,他的回答是:「我可以考慮。」

  寶寶又停了幾秒鐘──顯然她心中一直在懷疑,但是卻一直不敢肯定。

  她道:「你在荷蘭,希望你在兩個小時之內,到達俄羅斯島的大彼德灣第三號漁人碼頭,自然會有人和你接頭。」

  羅開問:「不必要知道我的特徵?」

  寶寶笑得甜膩:「不必了,那地方沒有多少陌生人,你一出現,就是目標。」

  羅開把這地點想了一遍,他不禁十分憤怒:「你在開玩笑!」

  在乍一聽到這個地點之際,羅開沒有深思,所以只是順口問了一句,可是當他略想一想之後,他立即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了!

  俄羅斯島位於日本海西北部,和海參威隔海相對,是蘇聯太平洋艦隊基地的所在地,雖然也是漁港,可是卻是軍事重地!

  寶寶竟然叫他到蘇聯的海軍基地去:那不是開玩笑是什麼?

  俄國自彼德大帝開始,就一直想在遠東有一個海口,作為海軍基地,所以就千方百計,巧取豪奪中國的領土,終於獲得了海參威,改了一個古靈精怪的俄國名字,把這個地方發展為軍方的出口,多少年來,努力經營,造成了海軍基地。

  蘇聯對這個海軍基地,十分緊張,因為那是它佈置在遠東的堅強的武裝力量。年前,一架民航機在飛行中偏離了航道,飛經了蘇聯太平洋艦隊基地的上空,就遭到擊落的悍然對待。事後,蘇聯方面還強烈指責美國在這航機上設有刺探軍事情報的設備,由此可知蘇聯對這個海軍基地是多麼緊張,防衛得多麼嚴密。

  而寶寶船長卻要在那個地方「看貨物」!

  羅開在憤然地指責了之後,卻聽到了寶寶船長的一下輕笑聲:「我既然提出了這樣的安排,某先生,自然我保證妳的安全!」羅開冷笑:「如果沒有足以令人相信的理由,某先生我,不會接受妳的安排!」

  寶寶的笑聲中,大有嘲笑的意味:「第一,你能設想有什麼別的地方,比一個海軍基地更安全的讓潛艇停放處嗎?失去潛艇的某國,正在盡一切可能,要把這艘潛艇追回來──不但是由於不甘經濟上的損失,也不甘有關人員的叛變!」

  羅開悶哼一聲:「那是蘇聯的海軍基地!」

  寶寶「格格」的嬌笑聲,聽了有點令人心蕩:「這個海軍基地的司令員、副司令員、參謀長──全是男人,而我和我的手下,全是女人,你聽過一句話沒有?」

  羅開苦笑,沒有立即回答,他自然聽過那句話,連他自己、亞洲之鷹,莫名其妙地受委託要得到一艘荷蘭製的核潛艇,也是為了這句話。

  誰都知道這句話:英雄難過美人關!

  任何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,也過不了千嬌百媚的美人那一關!

  寶寶又在說著她的理由:「現在你相信了: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,不是妳的介紹人可靠,而且已經表示了妳的誠意,你決不會得到這個秘密?」

  羅開想了半分鐘,也不得不承認寶寶的說法是對的。他心中對這位寶寶船長,已刮目相看,知道她不但豐滿美麗、風騷入骨,而且,也是一個處事能力十分強的人,大有資格在冒險生活的環境中馳騁自如!

  於是他道:「好,我來,不過二十四個小時可能不夠,請多加二十四小時。」

  寶寶船長為了這個簡單的問題,竟然考慮了半分鐘之久,才道:「某先生,難道你竟然沒有私人的飛行工具?」

  羅開悶哼了一聲,這是在懷疑他是不是有購買力了。他道:「我不認為私人飛行工具可以降落在蘇聯太平洋的海軍基地──不過,我收回剛才的說話,我會用最快的方法來到,快到你想不到:你最好早一點派人在指定的地方等我,別叫我反而等你們!」

  雙方在對話之中較量,羅開表示他可以極快地到達,寶寶卻顯然有輕視之意。

  如果羅開不能用快到意想不到的速度到達,他自然會在相會之後,接受譏諷的嘲笑!寶寶船長顯然接受了這個挑戰:「我現在就派人到那裏去!」

  所以,本來羅開並不是很願意採用這種方法,這時也顧不得了。他放下電話,便撥了荷蘭蘇聯大使館的電話,要求和大使館負責情報安全的官員通話,他並且用俄文報出自己的名字:「我是亞洲之鷹羅開,是貴國永遠的好朋友!」

  「國家永遠的好朋友」這個銜頭,並不是羅開虛擬的,而是經過蘇聯最高情報部門正式發贈的──因為羅開曾幫蘇聯解決過一件大難事,在那件事的過程之中,羅開大展身手,令得蘇聯有關方面的人,大開眼界,目瞪口呆之際,一方面為了感謝羅開的幫助,另一方面,也想到若是有了羅開這樣的一個敵人,會是一件可怕之極的事,所以才有發贈「永遠的朋友」這件事。

  羅開本身並不十分注重這件事,但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,這個銜頭,卻大大有用了!

  大約五分鐘之後,就有人來接聽,態度恭敬之至,不論羅開說什麼,得到的回答,幾乎部是一連串的「是」。

  羅開的要求,其實十分簡單,他要求先由外交飛機,然後再出軍機,送他到蘇聯太平洋海軍基地去。。

  而令他驚訝於俄國人辦事效率之高的是,在他放下電話之後,他斟了一杯酒,但一杯酒還沒有喝完,大約是過了六、七分鐘,他就接到了電話:「亞洲之鷹先生,請立即到機場,有人會和你聯絡,立刻可以起飛!」詳細記述著「蘇聯急速安排的一次緊急飛行」。

  若干時日之後,有一份報告,交到了北大西洋組織高級情報官黛娜上校的手上,報告不但記述了「這次緊急飛行,必然有極其重大的任務」,也記述著:「參與這件任務的是一個東方人,可以推測為韃靼人,或是蘇聯東方加盟共和國的人。」並且有這樣的記載:「該次飛行的真正目的,至今不明,祇知外交飛機在進入蘇聯國境之後,似和極新型,速度高達音速兩倍的軍機相銜接,繼續其航程,而目的地不明。」

  交出這份報告的情報人員,工作十分出色,因為報告還附有那個「參與任務」的東方人的照片,照片還拍得十分清楚。

  毫無疑問,那是一個東方人,而且也有著韃靼人的臉部特徵。

  可是黛娜上校在一看到照片之後,就呆了一呆,而且,她保持著怔呆的姿勢,足有三分鐘之久,然後,她喃喃地道:「鷹,是你:不論你怎麼化粧,妳的眼神,都說明了那是你,祇有鷹,才有這樣的眼光!」

  然後,黛娜閉上眼睛,回想著在荷蘭酒店之中,和羅開的最近一次相會。

  一想開頭,她就有失主不安的感覺,不斷地愛撫著她雙腿交疊的姿勢。

  自然,她也知道,這次緊急安排的神秘飛行人,必然和一艘核潛艇的交易有關。

  不過黛娜也知道自己無法追究下去,因為荷蘭完全循正確的途徑,把核潛艇出售給一個國家,潛艇經由這個國家失去,自然和荷蘭無關。

  離開了歐洲和美國,事情發生在亞洲和蘇聯,黛娜上校自然無法管轄。

  她心中祇是在想,還是下次再見到鷹的時候,問問他為什麼要化粧的好,精巧的化粧,使亞洲之鷹看來完全是另一個人,若不是她和他太熟的話,也不容易認出來。

  而一想到了下一次和羅開的再見面,黛娜的思緒,就繚亂之極,再也沒有法子去想什麼了。

  她雙臂環抱在胸前,抱得十分用力,手臂緊緊地壓著她的一雙豪乳,彷彿這樣做,才能將身體之中一些正在迅速膨脹的念頭壓下去。可是卻恰恰相反,反而更加高漲,她的手臂,甚至可以感到她自己的乳頭,正在迅速變得堅硬──以致在感覺上,都不像是身體的一部分,而是兩顆石粒!

  黛娜長嘆一聲,站了起來,毫無目的地揮動雙臂,才能勉強令她自己平靜下來:這種經過,就算黛娜下次再和羅開見面,自然不會說的,她會裝成十分平淡地問:「那次你是為了什麼,化粧成了一個韃靼人?」

  確然,羅開是化粧成了一個韃靼人,才上機的。韃靼人的特徵,是扁平而闊大的鼻子,而羅開原來的鼻子,高而挺,像鷹喙。

  要作截然相反的化粧,自然相當困難,可是在隱藏本來面目方面,也容易取得最大的成效。

  羅開確然以最短的時間到達──十一小時他就到了基地,然後,在四十六分鐘之後,在清晨陰冷而充滿魚腥味的空氣之中,他已經走向第三號漁人碼頭──確如寶寶船長所說,在這裏,陌生面孔十分受注意,幾乎每一個人都向他投以好奇的眼光。

  自然,清晨時分,碼頭上人不是人多,所以,羅開來到了距離海邊還有二十多公尺處,也已經知道會和他聯絡的是甚麼人了。

  在海邊的石欄杆旁,有兩個女人,正挾著烟,看來懶洋洋地站著,一看到了羅開,兩人就互望了一眼,扭著身子,向他走了過來。

  看起來,這兩個女人像是尋常在碼頭上可以見到的流鶯一樣,神情憔悴,雙目無光。可是羅開的目光銳利,一眼就可以看出,這兩個女人也經過十分精巧的化粧,她們可能是千嬌百媚的美人──寶寶船長既然接收了蜂后王國的一部分人員,她的手下就必然是美女,不是美艷出眾的女人,怎能踏進蜂后王國的門坎?

  那兩個女人迎著他走,他們扭動的姿勢,十分自然,看來不是故意做作──美女自小都習慣於突出自己的美麗,這兩個女人都有著標準的細腰高臀,自然也早已習慣了較為誇張的走路方法,來突出她們的美麗。

  等到雙方來得近了,都站定了身子,羅開剛想介紹自己是「某先生」時,其中一個女人已開了口:「某先生,你到得真快!」

  羅開揚了揚眉:「想不到吧!」

  還是由那個女人開口:「想不到的是,閣下竟然和蘇聯的軍方和情報組織有那麼好的關係!」

  那女人的聲音十分動聽,可是羅開在望了她一眼之後,卻把注意力放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。

  那女人顯然經過化粧,連手上都搽了土黃色的粉,來掩飾她原來的膚色──可以推測她是一個肌膚賽雲的美人兒。令得羅開留意她的主要原因,是由於這個女人有著一雙眼波流轉,透出她精明能幹的眼睛。而且,自從一相見開始,這雙妙目就一直注定了他,像是要看穿他化粧下的真面目一樣。

  一開始,羅開祇覺得相當有趣:雙方都以曾經掩飾過的假面目相見,他對自己的化粧術有信心,料定即使是寶寶船長見了他,也認不出他來。

  可是他隨即想到,以寶寶船長處事之精明,難道她就不會化粧嗎?

  一想到這一點,羅開的心中,就陡然一動!那目光流轉的女人,極有可能就是寶寶船長!

  一想到了這一點,羅開自然多加了幾分注意。可是對方的化粧也十分精巧,令得他一時之間,不敢肯定。如果這時,她穿的是緊身衣的話,羅開一定可以認出她來,可是她偏偏穿了一件十分難看的寬身衣,看不出她的身型是甚麼樣子的。

  既然認定了這個女人有可能是寶寶船長,羅開的應對,自然也更加小心。而且,對方一開始就那麼說,表示她們的情報,十分正確。他先是淡然一笑,聳了聳肩:「這是多年之前建立的關係!」

  那女人的臉上神情,看來並沒有甚麼變化,可是她的一雙美目,卻洩露了她心中的秘密,在眼波之中,大有思念懷戀之情。她道:「我有一個朋友,和俄國人的關係也十分好,俄國人稱他為永遠的朋友!」

  一聽得那女人這樣說,羅開不由自主,抬頭向天上望了一眼,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動。

  那女人這樣說,當然她就是寶寶船長,她說的那個朋友,就是他,亞洲之鷹羅開。

  寶寶船長雖然精明能幹到可以得到一艘核潛艇,而且把這艘潛艇放在蘇聯的海軍基地,可是她畢竟是女人,有著女性的豐富的感情!

  這時,對她來說,「某先生」是陌生人,她卻自然而然,在陌生人之前,流露出她對自己所懷念的人的思念──這種思念,自然令人感動。

  羅開在那一剎間,甚至想自己暴露身份了!

  羅開的這種異常的動作,顯然也引起了寶寶船長的注意,她立時一揚眉:「你也認識我的這個朋友?」

  羅開吸了一口氣:「可以說是!」

  他的回答十分含糊,寶寶也沒有再追問下去,羅開笑了一下:「寒暄完畢了,我甚麼時候可以見到寶寶船長和我的貨物?」

  寶寶船長不再出聲,先開口的那個女人作了一個手勢,兩個女人並列走向石級,下了石級之後,另有一個女人駕著一艘快艇,早已等在那裏。

  羅開也上了快艇,在快艇上,誰也沒有開口,可是羅開和寶寶仍然幾乎一秒鐘也不放過,在打量著對方。

  這樣子的「較量」,自然是羅開佔了上風,因為羅開早已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,可是寶寶船長卻不知道。

  所以,羅開盯著她看的主要目的,並不是想辨認出她的身份,而是想在記憶之中,找出寶寶船長的印象來。

  羅開很遺憾的是,他對寶寶船長的一雙美目,印象不是太深,好像上次在親熱的時候,寶寶船長一直緊閉著眼睛,像是不堪羅開的強壯──她的這種神情也特別令羅開感到興奮!

羅開系列十四:遊魂 - 目錄